我們老了。
  跪在一張叫歲月的地毯上,有些恐慌。
  具體的表現是,我的兄弟齙牙下個樓就扭傷了膝蓋。
  這個傷叫做:右膝關節內側副韌帶拉傷。
  這聽上去那麼專業,以至於他在朋友圈長吁短嘆:在世界杯半決賽前受傷真倒霉……
  就像自己原本可以參加那場比賽一樣。
  普蘭德利走了。
  敗在一個叫無人可用的敵人手上,去了土耳其,略帶惆悵。
  具體的表現是,他讓35歲的皮爾洛每次都打滿全場,然後選人還被國人罵得夠嗆。
  這聽上去很無奈,如今的意大利就只有那麼幾個球星,巴神、皮爾洛、布馮、德羅西……
  除此之外,選誰不選誰都一樣。
  迪斯蒂法諾去世了。
  埋在一個叫有緣無分的魔咒下,終生感傷。
  具體的表現是,這位阿根廷名宿、皇馬傳奇,四次與世界杯擦肩而過。
  這聽上去很離奇,但有時候真實的世界就是這麼荒唐。
  1950年阿根廷拒絕了世界杯;1954年因為迪斯蒂法諾先後代表阿根廷和哥倫比亞參賽,世界杯拒絕了他;1958年,迪斯蒂法諾代表西班牙,但鬥牛士並沒打入當年的世界杯決賽圈;1962,西班牙進了決賽圈,但迪斯蒂法諾再次缺席,因為受傷。
  每當老了,人們便開始懷念過往。
  我和我的兄弟們開始為普蘭德利惆悵,為迪斯蒂法諾感傷。
  我們開始想念俯衝著滑向地面的金色轟炸機,我們開始想念怒吼著慶祝進球的巴蒂,我們開始想念總是用雙膝揮舞著鐘擺的羅納爾多,我們開始想念最後的古典前腰裡克爾梅。
  我們開始抱怨毀掉巴斯滕的野蠻防守,我們開始回想受傷之前在阿森納威風八面的克羅地亞前鋒愛德華多,我們開始思考究竟是怎樣的境遇讓里貝里缺席巴西盛宴,我們開始怒斥廢掉了內馬爾的祖尼加是如此無理。
  我們疑惑:從什麼時候開始,這個時代變得巨星匱乏,這項運動變得越來越了無生趣?
  足球死了。
  死在一張叫功利的床上,充滿悲傷。
  具體表現是,防守變得越來越凶狠乃至殘忍,而冰王子那樣優雅的轉身再難重現。
  更具體的表現,就像你看到的那樣,世界杯的淘汰賽變得越來越沉悶,而1994年巴西3:2勝荷蘭、1998年荷蘭2:1勝阿根廷那樣的經典從此再難出現在場上。
  這聽上去很誇張,但事實就是這樣。
  也許,還有最後的希望,如果梅西是真球王。
  那麼,今夜,請你盡情綻放。
  (原標題:梅球王,請綻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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